悼念东岳不苦《怀念张建国》（散文）文/王运东建国走了，人虽然走了，他的影子和音容笑貌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不相信，哪里是走了呢！听他学校老师说，那天凌晨两点的时候还见他住室里灯亮着，第二天才发现栽倒后挣扎着爬到门口就不醒人事啦。老师们马上拨打医院抢救，老师和学生家长一再捐款帮助，在医院里救治一年多到底还是走了。几年来稍有闲暇时间，他的影子都在我面前出现，每次出现我心里都泛起一阵又一阵难过，难受得把噙在眼里泪水咽到肚里，怕家人看见了也都跟着难受。建国是我的大女婿，是一位出色的教师，他的爱好很广泛，尤以诗词、书法、法律颇为见长，他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套书法摹帖、毛笔和纸张，说：“退休没事啦，增加点爱好练一练对脑子、对身体都有好处”。我十分钟爱他那种在学习上追求上进、钻牛角尖的牛劲，硬是从一个小学教师自学成为本科生，被评为省市先进教育工作者。当初他爹登门向我求亲时，我就是凭着他有那股难不倒、爱学习的精神一口答应下来。他说：“打铁必须自身硬，没有深厚的底蕴就教不好学生，靠混饭吃没有出息，到头来也毁了学生的前途。”先锋在青岛上班，我和她娘去了，建国已被应聘到广州一所子弟学校。他知道先锋工作忙就打“咱爸咱娘没去过青岛，那里风景不错，我离那儿远一时间回不去，你不能只顾工作，抽时间多陪着玩几天。”他原想也让我俩去他那儿看看，那里临江近水，空气好，是一个休养不错的地方，因为我们离不开一直也没去。前年暑假里我去他那里，那时他已迁往驻马店市居住。在置地公园车站送我们时我俩说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我俩有机会说话最多的一次。往日，每次说话，我都以他的时间宝贵为由借故早一点结束。那次，他说：“——我们当晚辈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您年纪大了，最重要是注意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安度晚年。像你们这样年龄段的人，以前祖国刚解放，百废待兴，国家穷，老百姓更穷。您为养活先锋她们几个，从供养上学到参家工作没少让您吃苦，能熬到先在很不容易。如今她们都大了，有工作了，是你们的功劳，你们的健康也是我们当晚辈的幸福——”我说：“是啊，不过，你们虽然年轻也应该注意身体，我常听先锋说你还像先前那样，学习、工作起来没明没夜，不知道休息，那样不好——”他说：“正因为现在趁年轻才想抓紧时间多学些东西，高科技时代，松一点就落后。我就是要把原来失去的抓紧时间找回来给弥补上。”他还说“平时没时间，总想着瞅空儿給您多聊会儿。别看您当多年干部，不摆架子、不摆资格。跟您说话如和同志聊天一样，不拘束，有啥就说啥。我爹就不行，在家里他是独裁，唯他正确，一人说了算；在外面还觉得犹如《唐僧》的金箍咒套在头上戴着，不自在，不敢舒展，直到现在他都不容我们说话。那时我想再继续深造，说几次我爹说啥也不允许，训我，说‘上个师范就足够用了，我不才是个师范毕业吗，照样教学，以后不准你再说第二次！’我的梦想都被我爹给扼杀了。他为了讨好领导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的房子卖了出去，家什、床都不知去向。我和他向来很少说话，我们姊妹几个老躲着他，总觉得我们父子之间隔着一堵墙，这墙就是思想、观点、语言上的隔核，给您说一次话比和我爹十年说的话都多??????”得知他有病时我和老伴正在郑州二儿子那里。我一向是不信神不信鬼的，当知道他的病情时，也顾不了许多了，我在小区里跪着向天祷告，乞求老天保佑、保佑他平安无事。后医院咨询专家，都说治好的希望不大。我不甘心，又到北京图书馆查阅中外医学资料，经治的大夫也采纳了，最终也没能治好。那期间治疗急需用钱，光凭我的几个孩子资助那点钱远远不够用。我在北京大儿子那里给先锋草拟一个稿子，让她在广州通过社会、媒体求得援助，被先锋拒绝。她说钱的事不用担心，他在那个学校一听说建国病了，学校、学校老师、学生家长纷纷捐款，一捐就是十几万。我和老伴第一次去看他时，先锋说：“建国，咱爸、咱娘看你来啦，你不是爱和咱爸说话吗，睁开眼给咱爸咱娘说话啊！”听先锋说自从得病之后都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没有一点反应。此时，建国似乎听懂了意思，好久才见嘴唇上的神经颤动一下，眼角流出泪水，始终也没能说出话来。“建国你知道吗，你从广州转回到驻马店，我们又去看你，满以为树挪死人挪活呢，多么希望你会醒过来啊！那天，你的族人说请我们吃饭，你在那儿躺着我们吃得下去嘛，我说：等建国醒来那一天不是你们请我，而是我请你们吃饭，那一刻该是多么高兴啊！”可是，这一天始终没能聁来。我不禁埋怨起建国来，因为等你，我家的家庭聚会拖延了二年；因为你，那天的聚会都回来了，唯有缺你没有到，我就觉得那天的天气不十分好，天也好像少一个角似的。他们都欢欢乐乐的，谁也没发现我和你娘在为你的不在心里难受。平时，我们都为你走的太早感到惋惜和悲叹。现在，如果不是刻意去想，不见到先锋和外甥女以恒两人孤单困难，还真的觉得你没有走呢。是谁说你走了呢，我不相信，你不是在跟我说话吗？那天在置地公园说话的声音正萦绕在我耳边，你的身影就在面前。多么希望你能再回来呀，假如是真的该有多好啊！作作者简历：王运东、男、年7月1日生。河南省上蔡县人。干部、共产党员，医院院长，已退休。热爱文学，尤以古典诗词之爱好，曾在报纸及平台上发表多篇诗词及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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