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小时候,在外婆家
外婆家在上海老弄堂——新闸路福康里。 我的童年也是在这儿度过的。 从我有记忆始,外婆的头后就一直挽一个圆髻,总是整整齐齐的。 不记得她怎么洗头,谁给她剪发,只记得她挽发髻时那种恬适的神情,还有她梳好头照镜子时慈祥的笑容。 我(中)和姐姐、小舅 每天早晨,外婆在梳妆台前,坐在凳子上,有时也站着,用一把牛角梳子反复梳。 她的头发总是那样不短不长,梳顺了,她就照着镜子在脑后挽髻。 髻是圆形的、小小的,很紧,挽好后插一根短簪。 簪不知道是什么质材,银色,挺牢,她一直用。 然后,她用一小块布,似乎是呢绒,在一个小瓷缸里蘸上点“水”,往头发上抹。 一下子,头发就油光光的,所有发丝都贴着头皮,干净服帖。 蘸上的是什么“水”呀,那么神奇? 长大后,我才明白,这是用木刨花浸出的水。 当年老上海有卖“凝刨花”的行当。 把木刨花浸在热水里,渗出粘液水可以涂抹在头发上,起固定发型的作用。 或许这就是现代“摩丝”的原型吧! 贺友直老先生画的三百六十行中有此图:一个老头坐在长凳上用刨子刨木花,木头是榆树料。 据说现在古玩市场里的一些明清景德镇瓷器粉彩花鸟、人物刨花缸还成了古董呢! 在记忆中,外婆对评弹的爱好总是执着的,执着到白了头。 外婆家的“无线电”每天播放的是讲究"说噱弹唱"的评弹节目,始终如一。 虽然小屁孩的我,听不懂软软的苏州话及小三弦和琵琶交织的袅袅浅唱,但是很喜欢这些调调。 晚上,有好多次外婆还带上我坐着三轮车去“龙泉”书场听书呢! 至于书目是《白蛇传》《玉蜻蜓》,还是《封神榜》《三国》;说书的是严雪亭、杨振雄还是徐丽仙、张鉴庭;听的是长篇、中篇还是短篇、开篇,我一概不知。 小馋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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