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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病的中医疗法

作者/孙起元

一、白血病的病因机制——趋向论

白血病的病因机制,国际医学界尚未有明确的结论。笔者根据祖国医学的理、法、方、药,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验证了所谓白血病,尤其是“急白”,乃是体内的蕴毒,在生理失调,外因诱发下的并发症,简述如下:

(一)蕴毒

蕴毒在小儿主要是“胎毒”,意指有遗传因素,而不同于后天之临时感染;在成人则包括各种致病毒素。近三十余年来,国内外医学界的研究报道,提示白血病很可能是病毒引起。例如病毒可引起小鼠白血病,从白血病病人组织中,可提出病毒因子,并可导致动物白血病。通过实验,白血病病毒,可能存在于许多正常的动物中,并可一代一代的遗传下去,而对“宿主”无任何影响,但它具有致病的潜力,一旦遇到外在的诱发因素,就可发病。已发现小儿“急白”,尤其是集中发生者,与EB病毒有关;又发现与痘疹病毒有关;在动物白血病组织中,也曾提出C型病毒因子。近年很多报道包括动物白血病,都提示白血病的病因机制是病毒关系。

笔者体会到“急白”,尤其是小儿患者,从其发病年龄、症候特征、治疗法则、处方用药、以及现代流行病学的论述等各方面来观察,确与病毒性疾病,尤其是麻疹、痘疮等症很类似。所不同者,痘疮、麻疹诸病毒,一次透发后即病愈而获终身免疫,而白血病的病毒却长期潜伏酝酿,不得及时顺利透发,导致生理失调,证候变异,迁延不愈。

(二)生理失调

通过长期的临床实践,观察到此证在生理上有五大特征,即蕴毒深、肾阴亏、相火旺、血液伤,督、任、冲诸脉失调,分述如下:

1.蕴毒深

白血病具有病毒因素,已如上节所述。由于其毒之根源在髓;不同于临时性的病毒感染,故称蕴毒深。其所出现的幼稚白细胞,实系一种在发育过程中受污染而残缺变异的细胞。

2.肾阴亏

中医学所称的是肾是广义的肾,除肾的本体外,尚包括一系列的附属系统和其功能。肾阴即肾之资源。肾为先天之本,集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为生长发育之根本。蕴毒长期酝酿,消耗了生长发育的资源,减低了蛰藏和调节功能,生理周期运动乃发生了异常。

3.相火旺

相火意指生命体中欣欣向荣的朝气,是生理上新陈代谢的一种动力,是一种电磁性的能量,不是氧化燃烧时的热量。相火根源在肾,肾主骨、主髓。相火旺则骨髓中白细胞必增生,则其质量必不足,这种细胞医学上称之为异常白细胞,或名为幼稚白细胞。

4.血液伤

由于肾阴亏,则血液的资源不足,相火旺则新陈代谢亢进,细胞存活周期缩短,又由于相火是一种电磁能量,不是氧化燃烧,因之在白细胞方面,由于不需要氧气,故可以增生活跃,而在血液的红系方面,由于氧气不足故生长消沉,导致血液组合的变态和损伤。此症患者多有严重贫血,也易出血,皆肾阴亏和血液损伤之征。

5.督、任、冲失调

奇经八脉中有督、任、冲三脉与白血病的关系较密切。督脉循行项背太阳经之区,内统少阴经之肾阳;任脉循行胸腹太阴经之区,内主少阴经之肾阴;故督、任二脉为人生之阴阳大纲。冲脉辅翼任脉,汇通十二经,调节一身血液之生化运行,故有“冲为血海”之称。一切疑难大症都涉及奇经八脉,血液病也不例外,尤其是关系到督、任、冲三脉。

(三)外因诱发

外因诱发的因素多端,主要有以下几种:

1.时行厉气

指气候异常,如风、寒、暑、湿、燥、火等六淫之突变。环境污染,如电离辐射、有毒化学物质的扩散等。地势变化,如地质之变迁,地震透发放射性物质等。

2.饮食和药物不当

如常食荤腥肥甘及一切动物性食物,多用对脏腑气血有损害的治疗及药物,如多接触X光射线及紫外线方向的光波;药物方面如氯霉素、安乃近、苯、保泰松等诱发白血病,已有临床报道。

3.起居失常及过度劳累

生活不循常规,积劳伤神,都能损耗正气,导致生理失调。又精神情绪过度激动,影响大脑的调节和主导作用,也为致病因素之一。

4.其他疾病致敏

其他疾病在发展过程中,有时也可诱发此症。如跌扑损伤后血凝气滞,肺病痰涎胶粘不化,严重的蛀牙肿疼,牙龈肿胀脓漏,以及一些病毒性及化脓性等疾病迁延不愈,皆可诱发此症。

(四)病变趋向

发病趋向有出表和入里两个方向,分述如下:

1.病毒趋表

透发外出则为痘、为疹、或为其他一些病毒性化脓性等疾病;痘疮(天花)、麻疹就是这方面的疾病。患者出现的痘、疹、斑、痧,以及很多儿童流行病比如麻疹、天花、水痘,流行性腮腺炎、猩红热、白喉等都是正气托毒外出在肌表聚集的现象。

2.病毒趋里

病毒酝酿未能透发外出,内陷入髓,就成为近代医学所称的白血病。此症在小儿实系一种“隐性变态痘疹症”,但出痘或皮疹多不明显。用过化疗者,则免疫力受抑制,痘疹更不易透出,病情更趋复杂难治。其在成人由于蕴毒隐伏,透发之功能不足病势起伏波动,败坏血液,故可称为“病毒性坏血症”。至于慢性白血病,由于蕴毒日久根深蒂固,肝、脾、淋巴结易于肿大,尤其是脾脏可以特别肿大,已成为病毒之渊薮,故可称为病毒性?结。此外还可以由于其他因素,发生一些杂症或并发症。

总之,蕴毒是此症的远期潜在内因;生理失调是此症的中期发展;外因诱发是此症的近期导火线;病变趋向是白血病和非白血病的分水岭。白血病尤其是小儿“急白”和麻疹、痘疮,以及一些儿童流行病是同源而异流,是趋表外出和内陷入髓的不同。

二、中医“骨髓培植”疗法

任何疾病都是生理发生了偏差,周期运动失调所出现的症状,因之治疗任何疾病都应调整周期运动,使其圆而不偏,则疾病可以很自然的消除症状,恢复正常。中医治疗白血病的主要法则是,补肾阴、泻相火、解蕴毒,调理督、任、冲诸脉,尤其是督、任二脉,是生命的阴阳大纲,是生命赖以生存的重要支柱,而肾阴及肾阳乃是督任二脉根源,是发育成长之源泉。督脉是肾阳之主流,任脉是肾阴之主流。督任二脉之交输,乃是骨髓生化之根本和基础,因之根治白血病应以补肾之阴阳及调节督任二脉为要旨,也即是本文所创导的“骨髓培植”疗法。数十年来已有大量的病例验证。谨将有关这方面常用的药物方剂提示如下,供参考研究:

(一)肾阴药(任脉药)

地黄、知母、黄柏、龟板、龟板胶、牡蛎、龙骨、龙齿、磁石、珍珠母、蛤壳、珍珠粉、蛤蚧、犀牛角、水牛角、何首乌、地肤子、玄参、黄精、地骨皮、大补阴丸、六味地黄丸、杞菊地黄丸、知柏地黄丸、麦味地黄丸、耳聋左慈丸、左归丸等。

(二)肾阳药(督脉药)

附子、肉桂、吴茱萸、仙灵脾、巴戟天、硫磺、仙茅、葫芦巴、阳起石、补骨脂、鹿茸、鹿角,鹿角霜、鹿角胶、金匮肾气丸、桂附八味丸、济生肾气丸、右归丸、葫芦巴丸、四神丸等。

(三)肾阴肾阳药(督、任二脉药)

又有古书《伤寒论》中厥阴经之“乌梅丸”(乌梅安胃丸),乃阴阳、寒热、虚实兼备,其功能及作用较高,应用范围也较广,也是古方今用之良药。菟丝子、五味子、山萸肉、女贞子、沙蒺藜、紫石英、胎盘、脐带,河车大造丸、龟鹿二仙胶、地黄饮子、局方黑锡丹、五子衍宗丸、三才封髓丹、金刚丸、天王补心丹等。

(四)肾阳兼及肝脾药

大茴香、小茴香、公丁香、沉香、砂仁、益智仁、豆蔻、草果、肉果、荜澄茄等。

以上所提示督脉、任脉、肾阳、肾阴等诸药,有的尚兼具其他数经及其他诸经之功能,应当灵活应用,不可固执。总之,白血病骨髓中的幼稚白细胞,仍然是整体病的局部证状,我们仍应治疗整体,使整体好转则所谓幼稚细胞,必然可以自发地缓解。

三、四诊八纲辨证施治

白血病存在着一个共同特征,就是肾阴亏、相火旺、蕴毒深、血液伤、督、任、冲脉失调。治疗大法是补肾阴、泻相火、解毒蕴、调理督、任、冲、补血壮髓等方药,并参考有关各病症的病因治则作整体的治疗,分述如下:

(一)补肾阴和泻相火

补肾阴是充实体液和细胞生化的资源,并加强其稳定状态,从而延长骨髓和血液的生存期。泻相火即减低细胞周期运动的速率,也即是缓和其增生和代谢,以减少其对骨髓和血液的消耗。补肾阴和泻相火使机体的周期运动恢复正常,则白细胞的增生受到抑制,幼稚细胞得以恢复正常,血象亦得以维持其平衡。

(二)解蕴毒

治疗运毒的法则有三:1.透发托毒:为毒蕴找出路;2.清热解毒:由于白血病患者多气血两亏,蕴毒陷伏不易透发,可用清热解毒法内消;3.扶正去邪:即提高免疫力以转化及祛除蕴毒。

(三)调理督、任、冲诸脉

督、任二脉,是人体的阴阳大纲,督脉升发向荣,故温补督脉可提高血色素及白细胞;任脉沉静蛰藏主一身之阴,可滋生血小板,缓和白细胞之增升;冲为血海,可辅翼任脉调节血液之生化周期,故调理督任冲,可使气血阴阳恢复正常。奇经八脉是生命的整体动力系统,调理督、任、冲为根治白血病创造条件。

(四)补血壮髓

补血是治标,输血更是治标应急。由于骨髓是血液之根源,故血之再生有赖于髓之健全。白血病的病源在骨髓,故根治之法应治髓。中医学认为肾主骨、骨生髓,以补肾壮髓佐以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之剂,经过一个时期对骨髓之培植,则白血病可获得根治。

(五)麻疹和痘疮之病因治则可以参考

麻疹和痘疮都是机体托毒外出的一种症候,其辨证施治的法则,触类旁通,极有参考意义。但必须注意透发托毒,必赖气血之充实和正气之伸张,而“急白”每多贫血,透发托毒之功能不足,常出现变态现象。有以斑痧出现,有以疱疹出现,有以舌、齿龈、咽喉溃疡肿痛出现,甚至某些出血,有时亦是一种透发托毒现象,而且反复发作,迁延不愈。

当淋巴结和脾脏明显肿大时,则病毒多被吸收,如“急淋”多具此特征。此又当兼软坚散结之法治之。慢性白血病之白细胞数特别高,脾脏也多明显肿大,甚至巨脾、病毒及幼稚细胞有其渊薮,故应兼按癥结积聚治,重用软坚散结之剂。

(六)温病、虚劳、血症、骨蒸等证之病因治则可以参考

温病之高热、虚劳之萎黄贫血,和肝肾亏损,包括小儿之疳积、血症之出血及大衄,骨蒸之潮热消瘦,皆有和白血病类同之一面,故治疗这些病的理、法、方、药,也可为治疗白血病的重要参考。

(七)“类白血病”的病因治则可以参考

“类白血病”也称为“类白血病反应”,它和白血病的主要区别在:1.“类白血病”的白细胞增生,和其出现的幼稚白细胞,仅见于外周血液中,而在骨髓中并无同样的变化;2.当引起它的病因解除后,“类白血病”反应就会消失。

笔者认为类白血病和白血病只是病源的部位和深浅有所不同,“类白血病”的病势较为局限和短暂,并另有其病因和病名,如流行性出血热、传染性单细胞核增生症、百日咳、水痘、风疹、肺结核、急性腹膜炎、急性菌痢、胆囊炎等等,以及很多病毒性和化脓性的疾病,都可以发生“类白血病”反应。

因之,“类白血病”,不是一种独立的自主性疾病,而是在其他一些疾病的发展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些生理上的反应和证象。十分明确,所谓白血病,也应当有其本来的病源,病因和病名,我们不应执着于继发的幼稚细胞这一症状作为病源和病因,另立白血病之病名而按癌症治疗,强之以化疗之“杀灭”法,其不能治愈,自属必然结果。

倘若我们能针对白血病的原始病源、病因、病名,正确的辨证施治,则所谓白血病,尤其是小儿“急白”同样可以像“类白血病”那样,当引起此并发证象的本病(原始病)治疗后,则白细胞的增生和变异自可随之消失。我们在这方面已获得不少临床验证。

虽然白血病的病根较深,治疗上较为复杂困难,但是我们不能把较为难治之症即作为癌症,更不应有“癌是治不好的,治好的不是癌”的错误心理。而且过去迄今,白血病之所以存活期短、死亡率高、主要是由于长期治疗不当所导致。这是一个迫切而突出的医学问题,亟待澄清和解决。

(八)免疫疗法的运用

新兴的免疫疗法,对于白血病,尤其是“急白”有一定的疗效,此种疗法属于中医“扶正祛邪”疗法的范畴。近年使用免疫球蛋白、丙种球蛋白、胎盘球蛋白、能量合剂、干扰素和转移因子等,对于提高免疫功能防治病毒性、化脓性,免疫缺陷等疾病起到较好的作用。卡介苗接种治疗白血病就是借用抗结核菌的疗法。此外短小棒杆菌、百日咳杆菌、麻疹疫苗以及其他微生物菌苗,都已开始临床试验。免疫疗法的机制尚需进一步探索,但这种疗法乃是整体疗法中的某一环节,我们可以在四诊八纲辨证施治的原则下充分发挥其作用。

结语

白血病是由于机体的蕴毒,在生理失调丶外因诱发下之并发症。这蕴毒是主要病因,幼稚细胞不过是由于蕴毒而出现的变态反应。易言之,这是一种受伤残缺或中毒早产的细胞。化疗的“全部杀灭”法,非独违背生理,而且也不可能将幼稚细胞全部杀灭。要知蕴毒才是真正的敌人,幼稚细胞乃是受害者。如能消除蕴毒,则不仅可以转化幼稚细胞,且可保护正常细胞,而为根治创造绦件。

由于蕴毒而引起的疾病甚多,而痘疮和麻疹乃其中广泛且主要的类型。倘若能熟悉中医对痘疮和麻疹的治疗,则对于白血病,尤其是小儿“急白”,自可触类旁通,有所遵循。不过“急白”是一种“隐性变态痘疹”,在贫血及出血方面尤为突出,在治疗上须注意到这一特征。我国历代大量的痘疹著述,对于我们今日治疗“急白”,乃是一种极有启发和参考意义的资料,应当特别重视,提出研究和应用。

由于白血病有一个共同特性,就是肾阴亏、相火旺、藴毒深、血液伤、督、任、冲诸脉失调,而中医所称的温病、虚劳(包括小儿疳积)、血症、癥结、骨蒸等症,皆具有此种特性的一面,故此等疾病的理、法、方、药也是今后治疗白血病的重要参考。

我们还应当注意到,病毒的透发和转化,有赖气血之充实和正气之伸张,故任何损伤气血、败坏元气之药物和疗法都是不合宜的、错误的,必须重视扶正祛邪的作用。新兴的免疫疗法,“自然疗法”医学,“身心灵整体”医学等,也都是属于扶正祛邪,标本兼顾的治疗范畴,可以在辨证施治的原则下,充分挥其作用。

要之,治病必求其本,我们必须破除白血病是血癌之说,摆脱现代医学体系错误的治疗方案,在尊重“宿主”,支援生理自疗功能的基础上,探求正确有效的治疗法则。本文之“病变趋向”提示,病毒之内陷酝酿和透发外出这两条路线是白血病和非白血病的分水岭。很多病毒性及化脓性等疾病和白血病,实系同源而异流,是趋表或入里的二类不同证状。我们深信,中国传统医学结合国际新兴的“自然疗法”医学、“身心灵整体”医学,将在今后白血病的治疗上发挥其主导作用。

回顾过去无数的白血病患者,他们是牺牲了,我们应当沉痛地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前车之鉴,正为今后的治疗,指出了正确的方向!

本文摘自《白血病人将获救》,三友图书公司印行,作者/孙起元

中医治疗白血病的初步体会

作者/秦伯未等

1.急性、慢性统属虚证,正气亏虚为其根本

从中医理论来看,急性白血病以面色苍白和疲乏占多数,证属血虚阴亏。血虚阴亏易引起虚热内生,表现为出血,或咽痛、咽喉溃疡。肝脾肿大和淋巴结肿大属内伤范围,尤其淋巴结肿大称作“瘰疬”,常为虚劳的根源。故而认为血虚阴亏,因虚而热,因热而出血等一系列的症状,是本病自然的发展过程。

慢性白血病的临床症状以贫血征象最为明显,结合消瘦等现象,认为亦以“虚”为主。由虚而引起发热,又因虚热而引起出血、多汗等证。血虚于内,脏气失其平衡,进一步影响到肾为骨痛,在脾为腹痛饱胀。虚阳上扰为耳聋、耳鸣,水停不化为下肢水肿,肝火痰浊凝结为瘰疬,气血瘀滞为两胁胀满或疼痛等。

白血病基本病机为虚证,即使是急性白血病也不是骤然形成的,发病以前早已体内亏损。本病是因虚致病,不同于因病致虚,也就是《内经》所说的“先逆而后生病者治其本”的一种说法。

脉象和舌苔的变化非常重要,《金匮要略》说:“脉虚为劳、脉大亦为劳”,虚和大是两种虚实不同的脉象,在白血病中均有出现。其中虚脉比较易治,浮大重按无力者难治,弦大或滑大变化最多,《内经》所谓“大则病进”也反映了虚人多变。舌苔多为薄腻或薄白苔,也有中后呈灰黄色苔,很少黏垢。舌质常呈淡白,或尖红有刺,出血证可出现紫色瘀斑。这又说明了本病的热象不等于实热,虽然感染风寒或因内脏机能衰退而湿浊停留,但与六淫发病有别。

2.治疗以补虚为要务,不离补、温、调、养、和五法

白血病是一种虚弱性疾病,在治疗上不脱离“补”的范围。

但病情复杂,不只限于一般所谓滋补,正如李东垣所说:“伤内为不足,不足者补之、温之、和之、调之、养之,皆补也。”

(1)补虚

补虚是白血病的基本治法。首先,中医认为肾主骨,骨生髓,白血病中有很多肾经症状,故治肾,特别是温补元阳、促进命门功能的方药经常使用,如附子、鹿茸、肉桂、肉苁蓉,以及干地黄丸、河车大造丸等。《普济方》所谓:“《内经》谓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又曰肾之合骨也,骨者髓之府,故嗜欲过伤,精髓耗惫,则必用补肾之剂以益之,尤当以益精髓为先。”

其次,本病的症状多为疲劳、面色苍白、头晕、心悸等血虚之象,从“肝藏血、心主血、脾统血”的理论,一般补血药如当归、白芍、首乌、枸杞子、女贞子、枣仁、山药等亦所常用。又依据“气能生血”的理论,严重的血虚应用补气药辅助;按“五行相生”的规律,肝为肾之子,虚则补母,补肝当用滋肾药,这样,人参、黄芪、白术、熟地、黄精、补骨脂等,均在综合使用之列。

(2)退热

主要为滋阴退蒸和甘温除热两种。前者治疗阴血虚,药用生地、鳖甲、天冬、麦冬、白芍、地骨皮,成方如清骨散;后者治疗阳气虚,药用黄芪、党参、熟地、当归身、升麻,成方如秦艽扶羸汤、补中益气汤,若贫血明显的用人参养营汤一类。秦氏认为白血病发热不宜发汗,《内经》所谓“夺血者,无汗,夺汗者无血”,故即使有外邪,只宜轻清宣解。苦寒泄热剂亦应慎用,因为苦燥伤阴,寒凉伤阳,不利于本病治疗,长用或大量使用还会恶化。

(3)止血

白血病须注意阴虚内热和气不摄血所致的出血证,一般的清凉止血药并不占重要地位,用后效果亦不显著,而驴皮胶、鳖甲胶、鹿角胶等既能补虚又能止血,当归补血汤等既补气又摄血,较为多用。由于出血的部位和情况比较复杂,也选用清凉止血药,但只是用来治标而已。

(4)去腐

白血病患者极易口内发生糜腐,咽喉、上颚、两颊随处可生,甚则弥漫满口,称作口糜。一般多由内热郁蒸,故《内经》云:“鬲肠不便,上为口糜。”其原因有二:一为胃阴伤而虚火上炎,宜用生地、玄参、石斛;一为脾虚湿郁火伏,宜用黄柏、砂仁、甘草之类。也有口腔内腐蚀如蚕豆大,或牙龈腐烂,口唇漫肿,秽气熏人,症情严重者,当从口疳、牙疳治疗,用清疳解毒汤等。

3.辨病辨证结合,中西合璧有殊效

白血病相当复杂,仅仅发热一症,即有滋阴、温补、和解、清化、润下等多种不同治法,都可收到退热的效果。用中药或中西药联合使用效果明显,且无不良反应,充分证实了中西医密切结合是当前治疗白血病的良好途径。

秦氏认为,治疗白血病必须辨证论治,标本兼顾。中医治疗虚弱证候,大多从肾着手,如《证治要诀》说:“五劳虽皆有劳,心肾为主,心主血,肾主精,精竭血燥,劳乃生焉。”前人对于疾病根本性的问题大多重视先天,而我们在临床上也证实如此,因而认为中医所说的先天和白血病的病理机制可能有密切关系,有待继续研究。

[秦伯未,等.中医治疗白血病的初步体会.中华内科杂志;(5):]

本文摘自上海中医药杂志年第52卷第5期。作者/梁嘉因

对中医药治疗白血病的再认识

抚今追昔,自从六十年代初我和秦伯未先生共同研讨中医药治疗白血病的方法以来,三十个春秋已经流逝。而今,白血病仍然象一头巨魔,年复一年地吞噬着千百万人的生命。三十年来,我经过了一个探索——失败——再探索——再失败——较成功的艰难历程,对白血病的认识渐深,体会渐多。在此,我把自己一得之见提供给同道,供参考指正。

一、辨病因,热毒为本,体虚为标

六十年代,秦伯未先生和我共同发表了“中医治疗白血病的初步体会”(《中华内科杂志》年第5号,页),当时的中心认识是“白血病是一个虚证”,立论的依据是白血病常见面色无华、眩晕心悸、形瘦体倦、食少嗜卧、脉虚大等一派虚损之象,治疗总不离参芪归芍之类,结果每与愿违。

失败的教训迫使我对白血病作更加深入细致的观察与思考。通过多年的观察,发现白血病病人往往在起病时即见高热,且热不为汗解,常伴有斑疹出血,神志昏狂,舌质红绛,脉轻取虽虚弱无力,重按却常弦急细数等,一派血分热盛之象。因而我觉得白血病可从温病论治,白血病的病因是温热毒邪,但这种温热毒邪和一般的温病有所不同,它不是从外感受时令之温热毒邪,而是禀受自先天,是胎毒。

因为白血病主要是造血器官的病变,病变部位在于血分骨髄。《灵枢·经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先天之精与骨髓的生成有直接关系,若胎儿在孕育期间,母体内热过盛或罹患热病,热毒内着于胎,蕴蓄不散,便可深伏于胎儿精血骨髓之内,为日后白血病的发生奠定了内在基础。现代研究发现,白血病的发生与染色体异常有关,且带有一定的遗传倾向,与中医的理论亦相吻合。

骨髄能够生血,温热毒邪深伏于骨髓中,暗耗人体精血,致使机体精亏血少,形体失充,故形体日渐羸弱,血液化生不足,故呈现一派虚损之象。许多白血病病人并不是一出生马上发病。这是因为体质有盛衰,温热毒邪有多寡。温热毒邪深伏骨髓,虽能消灼人体精血,但人体正气有一定调节作用,若温毒较轻,消灼精血速度亦慢,人体阴阳虽有轻度失衡,但通过人体正气的调节,可维持相当长的时间不至发病。若温毒渐盛,精血大亏,超过了正气的调节作用,白血病便因之而作。

二、察病机,热郁骨髄由里外发

一般温病,按其初发病位的浅深,分为新感与伏邪温病。新感温病,邪从外受,发病后按卫→气→营→血的层次传变;伏邪温病,邪气早伏于里,发病后按血→营→气→卫的层次传变。白血病既为温热胎毒早伏于里,发病后亦应由里外迫。白血病病位在于骨髄,髄为血源或血库,较血分部位尤深,故发病后有从骨髓到血分,再到营分,然后气分、卫分的传变倾向,常可一发病即见耗精动血,甚或扰神闭窍而见一派危急之象,或热毒极盛,迅速外蒸,一发病即见髓、血、营、气、卫俱病,与伏邪温病的发病和传变颇相类似。热毒迫血妄行,血不循行而外溢,则见斑疹与各种出血见症。热扰心营,神明失守,则夜寐不安,甚则神昏谵语,热蒸于外,则见高热,因非表热,故虽有汗而热不减。热毒蕴结于骨髓,故常骨节疼痛。肾主骨生髓,热毒内郁日久,精髄早伤,水不涵木,则致肝肾精血俱亏,不能充养四肢肌肉,则见形瘦体倦,舌瘦;精血不能上荣于面,则面色少华或苍黄,或?白;精血亏损,筋脉失濡或血热过盛,熏灼肝经,则可见肢体挛急或抽搐等动风之象。精亏血少,脉道失充则血行迟滞,加之离经之血的停蓄,则可致瘀血内阻而见癥积(肝脾肿大)、瘰疬(淋巴结肿大)、面色黧黑、肌肤甲错。热毒内盛于营血,故舌质红绛或紫绛。热盛精伤则脉细数,热毒蒸迫,正气大伤则可见脉虚大,但骨髓深伏之热未除,故脉搏重按常弦急有力。由此可见,白血病的主要病理变化是热毒蕴郁骨髄,由里而外蒸发,热结,耗血,动血,停瘀并存,涉及髄、血、营、气、卫五个层次,病变错综复杂,非一般温病可比。

三、论治法,清热凉血,滋肾宣郁

《内经》云:“热者寒之”、“温者清之”,“火郁发之”,叶天士更具体地指出温病热在营血的治疗大法为“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白血病病因是热毒,自当清热解毒。白血病病在骨髓,比血还深,一发病常扰血窜营,故当凉血散血。

凉血即用寒凉之品解除血分热毒。热在血分,动血闭窍,病情深重,故白血病的治疗首先应用寒凉入血之品,直折其热,常用药物如赤芍、茜草、白头翁、生地榆、鬼箭羽等。

散血指用活血化瘀之品,消除动血造成的瘀血,同时发散血中的郁热,常用药如片姜黄、茜草等。

白血病为热毒久伏骨髓之中,消灼人体精血,精血伤则正气不支,热毒更加肆虐,故在凉血的同时尚须配入甘寒育阴、咸寒滋肾之品,生阴血、填精髓,“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精血生,血液得以稀释而运行畅利,亦能促使瘀滞之消散,常用药如生地、玄参、沙参、麦冬、知母等。

宣郁即宣通气机之郁闭。白血病热毒郁伏于骨髓,由里外发,治疗时除凉血散血外,还应宣畅气机,遂其里热外达之性,促使里热外散,此为治疗营血热盛不可忽视的重要途径,犹如室内闷热,敞门开窗,则里热立散。因此,我在治疗白血病时,不论有无气分高热,常配以轻清宣透气分之品,畅达气机,宣开郁闭,以冀营血分热毒能透出气分而解。常用药如银花、连翘、大青叶等。尤其常用杏仁开气分之郁,片姜黄行血分之滞,使气血畅行,里热易于外达。

我在辨证治疗的同时,亦选用有针对性的药物,如青黛。青黛入肝经,清肝泻火,凉血解毒,是治疗白血病不可多得的良药。但青黛味极苦,一般宜装入胶襄吞服。

总之,对于白血病的治疗应以清热凉血、滋肾宣郁为大法,在这个前提下,再结合伴随症状随症加减。如神昏加安宮牛黄丸;痉厥加钩藤、菊花、紫雪丹;便秘加大黄等。

四、白血病合并癫痫病例一则

李某,女,8岁。年6月17日来诊。患儿于年3月开始出现发烧,肝脾、淋巴结肿大及皮下出血,医院就诊,查血色素8.3克%,白细胞/立方毫米,幼淋细胞1%,血小板/立方毫米,做骨髄检查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经髓内注射进行化疗,病情有所好转,肝脾缩小到肋下1厘米,淋巴结亦缩小。后在门诊继续治疗,病情时有反复,常见皮下出血,并于年6月开始出现癫痫发作现象,遂来请我诊治,当时见证:面色萎黄,皮下紫斑,心烦急躁,夜寐不安,大便干燥。每日发作抽搐及怪叫数次。口干舌红,脉象弦细滑数。血色素9.2克%,血小板13万/立方毫米,白细胞/立方毫米。

辨证:热入营血、肝风内动。处方:沙参10克,玉竹10克,元参10克,生地10克,赤芍10克,茅芦根10克,水红花子10克,焦三仙10克,钩藤10克,珍珠母20克,青黛4克(冲)。

七剂后,皮下已无紫斑,抽搐及怪叫偶作,但仍心烦,夜寐欠安,大便干燥,舌红、苔黄,脉象细数。

辨证:营热未尽。仍以前法进退。处方:沙参10克,玉竹10克,元参10克,生地10克,赤芍10克,丹参10克,知母10克,钩藤10克,生牡蛎20克,大黄0.5克,青黛4克(冲),水红花子10克。

七剂后,夜寐渐安,大便如常,抽搐及怪叫数日偶发一次。

后以该方为主,有时合以升降散加减治疗,患儿病情一直稳定。现血色素12克%,白细胞/立方毫米,血小板29.7万/立方毫米,未见幼淋细胞。目前患儿仍间断用药,以巩固疗效。

白血病若合并有中枢神经系统症状,预后更差。本案抓住热伏骨髄,内盛于营血这一病机关键,在治疗上以清营透热,活血填髄,滋肝熄风之品诸法并用,故能获比较满意的疗效,

本文摘自《中医杂志》年第4期

生生丹

作者/胡青山

组成

青黛(4/10),花粉(3/10),牛黄(1/10),芦荟(2/10)。

功能

清髓热解毒,开心窍泻肝。

主治

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症见发热、形体消瘦、口舌溃疡、大便干结、肝脾肿大、胁肋胀痛、胸痛、胫骨压痛。

用法

按比例共为细末,制成水丸,每日服3克,分2次口服。

方解

本方启迪于《冷庐医话》所载靛花功用,悟出清髓中之热,不致壅瘀的机理。

方中青黛清热解毒凉血为君,牛黄清心开窍解毒为臣,佐以芦荟泻火清肝解郁,使之花粉清热生津。

研究表明,青黛具有增强网状内皮系统功能,提高机体免疫能力,抑制白血病毒之作用,花粉对肿瘤细胞有较明显的抑制作用,芦荟有较高的抗癌效用。

按语

慢性粒细胞白血病是一组发生于造血干细胞水平上髓性细胞异常增殖和分化的血液系统恶性疾患,居白血病发病率的第三位。胡氏所拟“生生丹”始用于年,此方标本兼顾,每救人于危难,且无毒副作用。其医术精湛,治学严谨,可见一斑。

典型病例

刘某,男,56岁。

年因腹痛就医。症见:腹痛便结纳差乏力,舌质红,苔薄黄,脉弦滑。西医检查,左颌下淋巴结1.5×1.5cm,固定无触痛,肝剑突下6cm肋下3cm,脾肋下7cm,质中等硬,胸骨、胫骨压痛(+)。血象:白细胞15万,幼稚细胞占40%。骨髓象:有核细胞增生极度活跃,粒:红=8.9:1,粒系增生以中晚幼为主,染色体核型分析46×YDH。遂予上方。2月后,白细胞至/mm3,幼稚细胞消失,症状、体征转阴。

本文摘自《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效验秘方精选》,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出版

砒霜为什么能治白血病?

作者/王里

刚刚看到消息,《科技日报》报道前卫生部长陈竺医院的HuguesdeThé教授,日前获得美国血液学会(ASH)日前颁发的本届欧尼斯特·博特勒奖,该奖表彰他们在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基础和临床研究中所取得的突出成就。陈竺团队应用全反式维甲酸(ATRA)和三氧化二砷(ATO)对APL进行联合靶向治疗,使得这一疾病的5年无病生存率跃升至90%以上,达到基本“治愈”标准。而三氧化二砷是砒霜主要成分。

砒霜除天然的砷华外,还可用硫砷铁矿与煤、木炭或雄黄烧炼后升华或冷凝而成,经过多次升华的精制品ATO含量在96-99%以上。人民卫生出版社年版药材学上言其“性大热,味辛、酸,有大毒”、“功能为祛痰、截疟、杀虫、攻毒、疗疮去腐”、“内服治痰饮哮喘、疟疾等症。用量3-5厘,不能持续服用”云云。李时珍《本草纲目》则言“辛、酸、大热、有大毒”。后来出版的《中国药典》因该药为剧毒品已将其从目录中删除。

全国使用民间偏方砒霜治白血病的第一人,原哈医大一院的张亭栋教授,他在上世纪70年代发现民间偏方,后来又把偏方改进为注射液,疗效显著,上世纪90年代发表的论文轰动世界。

四十年前传说有东北医生用砒霜治疗白血病,我的母亲还讲了一段东北民间利用砒霜的故事,说的是东北冬天气温零下二三十度时,如果必须在水中打捞,作业人须先服用一定量的砒霜方可行事,严格用量,严把作业时间,作业时间长了会冻死冻伤,作业时间短了也可能身中剧毒。

在张亭栋的治疗实践中,不仅白血病,其他癌症也都有明显效果。但究竟是怎样的治病机理,尚没有明确的结论。然而,从癌症的发病病机反推过去,也许会有一些耐人寻味的启发。原北京中医肿瘤研究基金会门诊部主任医师孙秉严老先生把临床各种癌症分为“气滞毒结、血瘀毒结、寒瘀毒结、热瘀毒结、虚瘀毒结、实瘀毒结、痰湿闭阻毒结、津枯液燥毒结”八证,并指出“其中寒瘀毒结型最多见,占肿瘤病人的80%以上”。他常使用的祛毒剂就有汞制剂、砷制剂、斑蝥、蟾蜍、巴豆(不去油)等剧毒品(大都配在成药中);破瘀常用桃红四物、三棱、莪术、水蛭、干漆;攻下常用川军、巴豆、玄明粉、槟榔、二丑。

孙秉严认为,使人体阳气受到损伤,最严重者莫过于寒邪,在他手中就诊的全国各地病人,不论是长江以北还是长江以南,也不论是沿海还是内地,寒型和偏寒型证候者最多。他说:寒型之人生理功能减退,其一系列外在表现是机体对内外有害因素抵抗力低落的表现。反之热型之人生理功能亢奋,其一系列外在表现就是机体对内外有害因素反应旺盛的表现。人的血气阴液,要靠阳气的推动才能运行,阳气虚则热量不够,推动力就小,津液精血的运行就变得缓慢甚至停滞下来。阳气虚反过来又容易遭受寒邪的侵犯,寒气客于脏腑络血之中,有形的癥瘕、积聚就形成了,这也是体质属寒的人中得肿瘤者居多,肿瘤病人中寒证居多的原因。

医圣张仲景有言:上工治未病,即最优秀的医生能够把病御于未发病之时,可见预防疾病、保持健康的重要性。那么要远离癌症,保暖御寒可是重中之重噢。

白血病案例三则

作者/张荣国

病案一:

患者李德森,男性,25岁,已婚,煤矿工人。因面黄,头晕心悸,身起红点胸闷,逐渐加重三个月,于年3月2日,住XX医院。血化验:血红蛋白3克%(30g/L),红细胞万/立方毫米(1.1×/L),白细胞/立方毫米(14.8×/L),原始粒细胞6%,血小板/立方毫米(62×/L)。骨髓检查:显示骨髓极度增生,有大量原始粒细胞,诊断为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入院后输血并给予化疗,化疗第一天,即高烧并流鼻血,乃加用大量抗生素注射无效。病情危急,于3月15日前来求诊治。

病机:邪毒内入,伤及营阴。

治则:清热解毒,凉血散瘀,佐以扶正。

方药:犀角地黄汤合清营汤化裁

水牛角粉30克,生地30克,赤芍10克,丹皮10克,山海螺30克,地丁30克,公英30克,银花15克,菊花20克,紫草20克,白花蛇舌草30克,黄连5克,白茅根30克,生蒲黄15克,珠黄散1.2克冲服。水煎三次,分三次服,每日一剂。

患者高烧,头昏,神志不清,鼻衄,全身布满血斑,口舌糜烂,汗多,纳呆,脉洪数。遂给予上方加安宫牛黄丸一粒,每日一剂。

3月18日,服上方后,体温正常,鼻血已止,全身血斑已消大半,神志清楚,伴有恶心,口干,原方加谷芽,石斛以和胃止呕。

3月25日服上方后诸症减轻,恶心止,口干瘥,食欲好转,原方减地丁、加山药,每日一剂。

4月5日服上方后病情好转很快,体温正常,食欲增进,唇舌及掌甲渐转红润。停用汤药改服杞菊地黄丸,每次一粒,一日三次,逍遥丸每次一包,一日三次,珠黄散0.6克,一日三次,并嘱以三低饮食,即低动物脂肪、低动物蛋白、低热量。远离房事,多食菜蔬水果。

6月20日复查骨髓,显示正常骨髓象,外周血象为:血红蛋白11克%(g/L),红细胞万/立方毫米(4.1×/L),白细胞/立方毫米(4.9×/L),分类正常。获得完全缓解。年5月26日随访,身体健康,工作如常。自发病迄今已五年余。

案例2:

患者刘波,男性,21岁,淄博美琉工人,于年2月20日,经省X医院髓检确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医院,化疗进行了两个疗程未见好转,血化验检查:血红蛋白6克%(60g/L),白细胞/立方毫米(1.3×/L),未能分类,骨髓象显示增生活跃,幼稚淋巴细胞占35%,体温38℃,重病容,耳鸣眩晕,五心烦热,消瘦,骨痛隐隐,身起红点,肋下隐痛,舌质淡红,少苔,脉细数。

病机:肝肾阴亏,阴虚郁热,虚火上炎。

治则:滋肾养肝,解郁清热。

方药:青蒿鳖甲汤合清骨散化裁。

青蒿12克,生鳖甲30克,龟板12克,知母10克,女贞子30克,天花粉20克。元参30克,生地30克,菊花15克,黛蛤散30克,山海螺30克。景天三七20克,紫草20克,地骨皮30克,丹皮30克,银柴胡10克。

胃纳欠佳,加适量薏仁、藿香、谷芽,水煎三次,分三次服,每日一剂。

予上方,每日一剂,治疗一个月,诸症好转,体温正常。饮食渐增,又服两个月,临床症状基本消失。停用汤药,改服明目地黄丸,每次一粒,一日三次,逍遥丸每次一包,一日三次。并嘱以基本素食,忌食肥甘煎炸。

年4月20日,经省二院复检,骨髓显示正常骨髓象。外周血象为:血红蛋白12克%(g/L),红细胞万/立方毫米(4.0×/L),白细胞/立方毫米(7.0×/L),分类正常,获得完全缓解。为巩固疗效改为:大补阴丸、逍遥丸每日三次,每次各10克,吞服,缓解调养。

案例3:

患者丁某,女性,16岁,学生。因乏力面黄4~5年,加重月余伴腹部不适并流鼻血。于年3月20日,医院,检查血项为:血红蛋白8.25克%(82.5g/L),红细胞万/立方毫米(2.09×/L),白细胞/立方毫米(×/L),血小板十万/立方毫米(×/L),可见30%左右的幼稚细胞。骨髓象为急性粒单细胞性白血病,住院后给予输血一次,应用HOAP方案化疗一个疗程。血象改变:血红蛋白9克%(90g/L),红细胞万/立方毫米(2.7×/L),白细胞/立方毫米(×/L),血小板5万/立方毫米(50×/L),幼稚细胞90%立方毫米。肝脾淋巴结突然肿大,脾成巨大状,下缘达盆腔,中等硬,有触痛,呼吸困难,病致危急。院方同意患者出院,另投他医。

病机:出血必瘀,湿郁生痰。

治则:活血化瘀,消痰散结。

方药:桃红四物汤合三甲散化裁。

桃仁10克,红花10克,当归10克,川芎10克,生地15克,赤芍10克,山海螺30克,景天三七20克,僵蚕20克,元参30克,生鳖甲30克,丹参15克,生牡蛎30克,浙贝母15克,海浮石30克,丹皮10克,半边莲30克,内金12克,砂仁6克,生山楂20克。

水煎四次,分三次服,一日一剂。

4月10日患者由家长护送前来求治,随疏上原方,一日一剂。嘱以三低饮食。

4月16日服上方后,病情大有好转,肝脾淋巴结均缩小,饮食好,精神尚可,能在院内活动,效不更方,仍一日服一剂。

4月26日诸症好转,患者精神愉快,家长信心倍增,前方继服,每日一剂。

5月7日,血化验:血红蛋白9.5克%(95g/L),红细胞万/立方毫米(2.9×/L)。白细胞降至/立方毫米(60×/L),幼稚细胞降至50%,原方照服加用紫金锭,每次三片,一日二次。

5月27日,血化验:白血球降至/立方毫米(30×/L),幼稚细胞降至6%,面色转红,食欲增加,肝已不大,淋巴结已消失,唯脾仍大似手掌,药已显效,正在治疗中。

本文摘自《白血病医疗宝鉴》,伊夆印刷实业有限公司印行,编著/方群,本文作者/张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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